祺音

【多CP】刺客列传 · 楼诚列传（二）

祺の音：9个列传按照朝堂篇→江湖篇→百家篇的顺序安排，《楼诚列传》属于朝堂篇，着眼点在“亡国灭种”的大刺客上，所以江湖气可能不是那么重。本篇说明如下。

人物方面：

1. 刘进、刘子案、张西洋是《守卫者 · 浮出水面》（洪少秋剧）中的登场人物。唐大臣是《来势凶猛》（杜剑锋剧）中的登场人物。

2. 黎润谦即《伪装者》中的黎叔。明楼侍从桂田是桂姨长子，但是该角色并非私设。好吧···可能有些看官已经猜到他的真实身份是谁了。

3. 刘真定、刘本纲是以《伪装者》中明楼秘书刘本纯为中心原创出来的人物。刘真定为刘本纯之父，刘本纲为刘本纯之兄。

官制方面：

1. 明国官制与汉朝官制相同，以西汉官制为主。故事中的官职，均来源于《汉书 · 百官公卿表》和《后汉书 · 百官志》。

2. 本篇涉及到的官职包括虎贲郎卫、虎贲中郎将、执金吾（中尉）、郎官、太常、郎中令（光禄勋）、执金吾（中尉）。具体职责在文末注释中有解释。

3. 本篇主要围绕京城布防兵力展开，与西汉京城布防相同。西汉京城军事布防介绍可参考下图（此图为自己制作，如有疏漏，敬请指正）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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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剑锋，杀手组织的六大顶级刺客之一，大渝人。他自幼游走江湖，一身上乘功夫，是王天风的亲信。在王天风遭到章帝驱逐之时，便已追随左右。他虽然启蒙晚，但是军事天分极高，深得王天风用兵之道。汪氏叛乱中，杜剑锋作为前锋大将，多次兵行险招，出其不意。其行军之快，进攻之快，追击之快，让敌军胆战心惊，也让明楼印象深刻。

原本明楼力劝杜剑锋留在朝廷任职，未及杜剑锋回话，王天风便一口回绝。可是，明楼分明看到了杜剑锋的犹豫，他不愿放弃这个人才，冷声道：“王宗主的杀手组织不是一向在江湖上号称来去自由么，为什么却不容杜先生自己回话？”王天风冷笑：“陛下还真是好打算。杜剑锋在我部身负重任，如今被陛下骤然要走，那我部该如何是好？”杜剑锋虽然想入朝为官，做一个清白人家，但王天风对自己有再造之恩，亦师亦友，他也不好随意撇下。

一番角逐下来，明楼与王天风达成协议，给杀手组织三年缓冲时间，让王天风尽快招纳新人，三年之后，放杜剑锋下山。

 

“杜先生，您这么文质彬彬，朕还真不习惯哪。”明楼看着杜剑锋规规矩矩的样子，不由地笑道：“朕都说过，现下朕唯才是举，但凡是人才，朕都会给予他们足够的自由。杜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拘束。”

“嗨，陛下，您早说啊。我刚才都快别扭死了。”杜剑锋端着的架子一下子塌了下来：“陛下要给我派什么活儿啊？”

“杜先生果然还是三年前的样子，踏实肯干不会逢迎的脾气。”明楼亲自为他搬了椅子倒了茶水：“朕很看重你，想把你留在宫内任职。可是目前宫内军官并无空缺··· ···”

杜剑锋道：“我做一个卫兵也无不可。江湖中人，不敢有什么妄想。”

“杜先生英豪之人，怎可埋没。”明楼道：“朕即日起，在这宫城之中为杜先生增设①虎贲郎卫，掌朕的车马出行，贴身护卫，直达天听。着命杜剑锋为②虎贲中郎将，轶俸比两千石，下辖千人。”

杜剑锋又惊又喜，他未曾想自己一介江湖草莽，竟能得明国皇帝如此赏识和厚爱。他连忙拜谢：“谢陛下隆恩，草民领命。”明楼踱着步子，亲自将他扶起：“杜将军，既然已经领命，便是朝廷命官，天子近臣，这称呼可该改一改了。”

杜剑锋连连称是。

明楼笑道：“你莫急，还有一物。桂田，呈上来。”

大门一开，明楼的侍从桂田端着官服、官印走了进来，笑道：“恭喜杜先生一步登天了。”杜剑锋一见故人，便大笑道：“哎呀，桂老弟说哪里话。这都是陛下天恩浩荡，我不过是沾了陛下的光而已。”既见桂田，杜剑锋便探头探脑道：“对了，洪老弟呢？”

明楼笑道：“你们这个铁三角还真是互相牵挂啊。他去了演武场，一会儿就过来。演武场上有一千少年，是朕为你精心挑选的部下。朕给你一年时间让你训练，一年之后，虎贲郎卫将正式接手南宫外廷的防务。”

正说着，洪少秋推门而入。他比三年前更加结实，多了几分英挺之气。杜剑锋见到洪少秋大喜过望，赶忙上前击掌大笑道：“洪老弟别来无恙。三年不见，真有点想你啊。”洪少秋也笑道：“正是，当年我初上战场，跟着剑锋兄一起横扫千军，真是太爽快了。直到现在我还在想，什么时候还能与剑锋兄一起领兵出征，为陛下荡平天下。”“老弟不必着急，日后我们就同朝为官了，这样的机会多的是。”明楼笑道：“少秋虽说是与朕从小一起长大，可是反而和杜先生在一起，他倒更生龙活虎一些。”“陛下说笑了。陛下与臣有君臣之别，臣下哪里敢如此没大没小。”洪少秋道：“陛下，演武场已经安排妥当，臣下引杜将军去看一看可好？”

 

演武场上，一千少年英姿勃发，俱是朝气郎朗之人。洪少秋介绍道：“这些都是良家少年，家世清白，又都有功夫底子。希望剑锋兄不要让陛下失望啊”言毕，他又指着一个正在练习箭术，形容明显小于其他少年的孩子说：“那个孩子是陛下教养在宫中的，还希望剑锋兄能够多多指点。”

杜剑锋略有耳闻，那个孩子就是被宫外传得沸沸扬扬的“娈童”。他对以色事君的奸人向来无感，正待拒绝时，只见那孩子一箭射出，姿势准头无一瑕疵。他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。

或许，那个名叫阿诚的孩子，是个可塑之才。

他问道：“那个孩子，当真是···？”洪少秋问道：“怎么？剑锋兄也相信这些流言蜚语吗？”“正是因为不相信，所以才想一问。”“那个孩子着实是一个好苗子。”洪少秋道：“我猜陛下，是想将他磨砺成手中最锋利的剑，去划破束缚陛下一展拳脚的陈规陋习。”

这一次下山入仕，杜剑锋感激涕零。他原本只想着能够做一个普通小官，得一个清白身世平安度日。未曾想明国皇帝竟如此爱惜人才，以至于专门为他增设虎贲郎卫。

明和帝爱才之名，名不虚传。

 

然而，次日早朝，大殿之上却几乎场面失控。

明楼自作主张地任用了一个江湖人士为宫廷卫官，甚至还增设了一千人的虎贲郎卫。丞相刘进勃然大怒，他年近花甲，历事三朝，为人处事最是稳重不过。而年轻的皇帝如此草率，实在是荒唐。

“陛下，杜剑锋江湖刺客，并非良籍善民。而宫中郎卫，俱是名门之后。如此草莽，无德无才，竟被安排在陛下身边，那朝廷颜面何在！”百官本就十分不满，听闻此言，纷纷附和。明楼心下扫兴，驳斥道：“那照此说，只有丞相之子担当此职，朝廷才有了脸面吗？”

刘进见明楼语出讽刺，索性跪下劝道：“小儿刘子案能当上③卫尉已是天恩浩荡，陛下莫要折煞老臣。只是这④郎官一职，向来由名门世族公子担当，并无江湖人入朝的先例。陛下骤然更改祖制，只怕众臣不依。”“丞相。”明楼好声好气地劝道：“当下诸国纷争，朕只有唯才是举，才能网罗人才为我明国所用。丞相同意了便是，朕自有分寸。”

刘进见明楼油盐不进，心中怒其不争：“陛下，朝廷颜面虽然虚无缥缈，却关系国家尊严。如今陛下竟又做出如此荒谬之事，只怕明国很快就要沦为各国笑柄了！陛下可以不要颜面，但明国却不能不要颜面。”

群臣抗命，令身为皇帝的明楼自感面上无光。皇皇朝堂之上，三朝老臣刘进不顾自己德高望重，声泪俱下：“陛下如此一意孤行，置明国颜面于不顾，可老臣忝居丞相之位，自有维护明国朝堂之责。以草莽刺客为天子近卫，何异于以青楼妓女为后宫妃嫔！杜剑锋的任命诏书，请恕老臣难以从命。”

“刘进！你虽为三朝元老，但也是臣子。朕乃明国皇帝，整个明国都是朕的，朕想如何，你又能怎样。”“明国，是属于明国皇帝的。但是陛下，明国皇帝，也是属于明国的。陛下既然登上了九五之尊，接受臣民朝拜，便要时时刻刻不忘为君之责，为明国鞠躬尽瘁。”明楼怒道。

 

“陛下，臣有一言。”⑤太常黎润谦见局势僵持，便上前启奏。“讲。”明楼暗自松了一口气，心想这黎润谦平日独善其身，为人正派，与丞相刘进并无太多往来，又是自己将他提拔成了太常，自当为自己效力。

太常掌管礼仪祭祀，宗庙事物，贵为九卿之首，如今有话要讲，自是百官皆静。“陛下，臣以为，此事不可行乃有三。其一，增设禁军，此乃朝廷大事。陛下未与丞相等百官商议便自下决断，思虑不全，必有疏漏。其二，本朝祖制，如若官位空缺，或从郎官中选拔，或由官员举孝廉而出。杜剑锋被提拔，不合律制。其三，杜剑锋一介草莽，并非良籍。如今却登堂入室，成为天子近臣，着实失了朝廷的脸面，丞相所言非虚。只怕此事一出，便会立刻被各国耻笑。”

丞相刘进听了点头称是，明楼正欲发火，只见黎润谦不疾不徐：“陛下稍住，且听微臣讲完。丞相所忧者，并非陛下宠信杜剑锋，而是以国家之器宠信。依陛下所想，虎贲中郎将，轶俸比两千石，位仅在九卿之下，而且杜剑锋草莽出身，骤然擢升至此，确实不妥。如果不以虎贲中郎将入官制，仅为陛下所豢养的杂耍之人，轶俸降为四百石，日常只供娱乐消遣，那也并无不可了。”

明楼见群臣均附议，自知此番授命难以进行。只好顺势道：“丞相请起，是朕考虑不周。多亏丞相明理阻拦，朕才没有做出这等荒谬之事来。官制中增设虎贲郎卫之事就罢了，权当朕养了一个号为‘虎贲中郎将’的杂役可好？丞相该不会连这点自由都不给朕吧？”

刘进本欲反驳，但见明楼已经退步，终究不好太过驳了皇帝的面子，便也就同意了。

御史大夫张西洋笑道：“刘大人真不愧是三朝元老，群臣之首，果然是思虑周全。黎大人也是让人惊艳啊，当年陛下擢升黎大人为太常，慧眼识人，黎大人将本朝礼仪律法研究得是相当透彻。”黎润谦连忙口称不敢。

 

看似此事告一段落，但明楼与刘进心中俱是有气。

甫一下朝，长乐长公主便得知了消息，急急入宫看望弟弟。不出她所料，明楼龙颜大怒：“皇姐，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形。朕是皇帝，在朝堂之上竟然被刘进那个老匹夫如此教训。朕金口玉言，宫中增设虎贲郎卫，授命杜剑锋为轶俸比两千石的虎贲中郎将，结果呢？硬生生被刘进把圣旨逼了回去。威风八面的虎贲郎卫转眼间就成了一个连官制都入不了的笑话！虎贲中郎将成了皇帝自封、自娱自乐的杂耍！一个皇帝连政令都发不出去，任命一个官员竟然也要丞相点头同意才能生效。这是什么规矩！汪乱之后，朕念在他是三朝元老的份儿上，德高望重，又有平叛之功，升他做了丞相，又给他儿子升了卫尉，他推举他的学生刘真定做太尉，朕也批了。他还想要朕怎么给他脸？朕要提拔洪少秋做⑥郎中令，却被他给驳了回来，推举了刘真定的儿子刘本纲做了。他这是什么居心？他是想架空朕吗？现在满朝文武，他的党羽就占了一多半！这个朝廷到底是姓明还是姓刘！”

“眼下他是丞相，他的学生是太尉，他的儿子是九卿之一的卫尉，执掌宫廷防卫，他学生的儿子是郎中令，执掌宫廷郎卫。三公有其二，九卿有其二。确有尾大不掉之势。而且陛下，更可怕的是，他们几乎完全控制了皇宫的禁卫，陛下处境堪忧啊。”明镜担忧不已。

“幸好京城的防卫不在刘氏一党的手上，⑦执金吾唐大臣，依臣下所见，倒和刘氏一党泾渭分明。”洪少秋劝慰道：“如果执掌京城防卫的北军也成了他们的党羽，那才大事不好。”

明楼更加暴跳如雷：“正因如此，朕才另辟蹊径，增设虎贲郎卫，交给杜剑锋节制，意在培养一支忠于朕的军队。本来想着郎卫已组建，官服官印已制好，圣旨也已经发了，刘进不从也得从。谁知那老匹夫竟如此跋扈，当众驳回了朕的圣旨。”

“这位刘丞相还真是霸道，竟不容许陛下从他那里分走一点点权力。父皇在位的时候，竟没看出来刘进是这样的人。”长乐长公主回想起刘进之前勤勤恳恳的样子，不觉叹息。

“他别妄想朕会知难而退。朕就不信了，在我明国的王土之上，容得下他刘进如此放肆。”

“陛下可别太意气用事。”洪少秋劝道：“刘丞相虽说专权，但是政事国务却着实处理得井井有条，百姓也安居乐业。陛下可别因为急于夺权而伤了天下百姓。至此，虎贲郎卫之事已无法转圜，陛下还是先去安抚一下杜将军，莫让杜将军寒了心。”

 

后两日，太尉刘真定代皇帝巡视边关而返，听闻此事，前来拜访刘进。“恩师，无非是皇帝想任命一个官员而已，恩师何苦动这么大的气。”刘真定劝道：“到时候伤了丞相和陛下的和气，反倒不值了。”

“真定啊，这不是任命官员的问题。陛下年轻气盛，总是好高骛远，谋求明国一统天下。老夫历仕三朝，皇室对我恩重如山，难道老夫不想看着明国有千秋万代的基业吗？可是眼下列国皆强，明国并无一统天下的实力，休养生息，富国强兵才是首要，可是陛下年轻，施政激进，老夫受皇恩浩荡，忝居丞相之位，不得不为明国考虑，劝谏陛下。可是陛下不懂老夫苦心，竟总是疑心丞相擅自专权，藐视皇威，故而一直伺机打压世族，希望通过提拔寒门弟子来培植自己的势力。真定，陛下为杜剑锋增设虎贲郎卫，不就是试探老夫的一步棋么。”

太尉刘真定劝道：“丞相是晚辈的恩师，丞相苦心，晚辈自然明白。为何恩师不向陛下坦诚相告，以免君臣猜忌。陛下虽然年轻，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。”刘进苦笑：“陛下虽然年轻，但也是为人君者，对于臣下自有提防。一朝天子一朝臣，老夫虽说是三朝元老，但终究不是陛下亲信。三年来，驳斥陛下的旨意也不在少数。只怕即使我坦诚相告，陛下也未必肯信了。人嘛，毕竟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。老夫与陛下政见不合，不被信任也不算冤枉。”

刘真定叹道：“明国未来渺茫啊。忠心耿耿的能臣不被信任，一群乌合之众却成了天子亲信。您看看陛下身边都是一群什么人。桂田，20岁，先皇后奴婢之子，瘦弱不堪。杜剑锋，20岁，江湖草莽，亦非良民。也就洪少秋还算说得过去，这还是先帝给陛下选的。”

“洪少秋和他们那些贱籍之人可不一样。”刘进道：“洪氏属于名门，与皇族历来关系匪浅。洪少秋先父洪长关，和先皇从小一起长大，情同手足。后来又官居卫尉，位列九卿。洪少秋世族公子，自然文武非凡。先皇当年任命他为太子伴读，很明显就是为当今陛下准备班底。”

“学生还以为先皇只是痛惜洪长关战死沙场，留下幼子无人教养，才收他入宫的。可是恩师，即便如此，洪少秋毕竟阅历有限，还不如您的小公子大呢。他们这么年轻，能有什么治国良方。倒是子案公子，年已三十，却还只是个卫尉，并无将军之位，着实是怀才不遇。这样是非不分的皇帝，效忠起来也真是没什么意思。”

刘进厉声道：“你现在身为明国太尉，三公之一，何出此言！卫尉掌握南军，承担着护卫宫廷的重责，子案年纪轻轻便有此高位，这是陛下的信赖。为官者，只要此心忠君爱民，官位大小又有何妨。我为丞相，我儿又掌管皇宫防卫，老夫经常为此日夜不安，又何来还才不遇一说。”

刘真定自悔失言：“这是一次学生在和小公子喝酒的时候，小公子酒后胡说的。学生不该胡乱传话的。”刘进教训道：“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，我待你有如亲子。子案也视你为兄，十分仰慕你的才能。你并非出身大族，我也只有这一个儿子。我希望我百年之后，你们二人能够互相扶持，共同为国尽忠。他要是日后再有这样的混账话，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管教。”

刘真定连连称是，问道：“不知恩师下一步如何打算？”刘进奇道：“我身为丞相，上为天子分忧，下为万民效力，无欲无求，何来下一步打算？”“陛下此番行为，定是冲着分割大人的兵权来的。如今首战受挫，依陛下的性子，定会继续纠缠。恩师不做好打算吗？”刘真定说道。

“老夫此番反对，并非专权，皆是为了陛下和明国着想。如若陛下误会，老夫又有什么办法呢。”刘进叹道：“我这把老骨头，也不知能再为陛下遮风挡雨几年了。如若陛下一怒之下将我砍了，倒也是解脱。”

刘真定见恩师说得伤感，不敢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，连忙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

话说皇宫这边，明楼原担心杜剑锋心中会存怨愤之气，孰料杜剑锋并无不满，反而劝明楼道：“陛下不必烦扰。等到卑职建功立业之后，再堂堂正正地给个官职也不迟。杜剑锋虽然是草莽之人，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。好端端地，突然提拔江湖之人为重臣，丞相有所担心也是理所应当。”虽说加官进爵之事未成，但杜剑锋操练虎贲卫仍旧勤勤恳恳，不在话下。

或许一年之后，这支年轻的队伍会大放光彩也未可知。

 

注释：

1. 虎贲郎卫：汉武帝时期，为增强郎卫力量，增设虎贲郎卫，招募职业士兵充当，是皇帝贴身卫率。又名“期门军”。首领为虎贲中郎将。

2. 虎贲中郎将：统帅虎贲郎卫，轶俸比两千石，隶属郎中令（光禄勋）。

3. 卫尉：九卿之一，统帅南军。负责皇宫防卫。

4. 郎官：中郎、侍郎、郎中皆统称“郎官”。通常由权贵子弟充任，担任保卫皇帝、车骑随行之责。若官位有空缺，便从郎官中择优而仕。这是西汉官员选举的重要途径。隶属各中郎将管辖。

5. 太常：九卿之首，负责宗庙事物、礼仪祭祀等。下属有太乐、太史、太祝、太卜、太医、太宰等六署。

6. 郎中令（光禄勋）：九卿之一，汉武帝时期改名称为“光禄勋”，诸郎官之首。负责皇帝警卫、政事议论，同时也是候补干部培训班。下辖郎官、大夫、谒者等。

7. 执金吾（中尉）：原名中尉，汉武帝时期改为执金吾，统帅北军，负责京城防卫，位同九卿。属于汉代中央军的高级军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