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凌李】52赫兹的陪伴
祺の音：额···感觉自己写了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。起初是在B站上看熊猫宝宝的视频，然后就跳到了海洋动物，又跳到了猫科动物。突然就想到：如果楼诚及其衍生都是动物的话会怎么样呢？这是这个系列的最初来源。
有了这个想法之后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凌远和这头52赫兹的鲸鱼Alice。凌院座锐意改革不被亲朋同事理解，和孤独吟唱没有回音的Alice颇有相似之处。这个搭配很好但是真的情节废掉了···提前预警，本篇毫无伏笔、对应、铺垫、明暗线索等，逻辑死完，看看就好······
文章开头是B站的真实52赫兹鲸鱼的音频链接，感兴趣的看官可以点击进去听一听。特此声明：已获得up主bluecircle-的授权，感谢up主的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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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CP：凌李
故事背景：现代
本文篇幅：一发完
文章分类：脑洞向
本篇归属：《如果他们是动物系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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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远自出生以来，就非常得孤独。在同伴眼里，他是一个聋子，也是一个哑巴。
他是一头蓝鲸，是一头罕见的，只能发出52赫兹声波的蓝鲸。他听不到同伴们之间的喃喃细语，同样，同伴们也听不到他的拳拳之心。正常蓝鲸的音频在15~25赫兹，而蓝鲸之间的交流都是靠声波来进行的，所以凌远就只能永远生活在一个孤独的世界里。
他努力地向同伴们示好，努力地想参与到他们的游戏中去，最终却被其他鲸鱼实为异类，敬而远之。
是啊，其他鲸鱼对他打招呼，他视而不见。其他鲸鱼问他干什么，他也不说。甚至有些鲸鱼发出了警告，他依旧不管不顾地靠近。“可能他是一个疯子吧。”同伴们之间沟通着，商量着，互相认同着：“还是离他远一点吧。”
于是，凌远就看到他们结伴游走了，只留下了优美的背影。
凌远很难过，他更加卖力地吟唱着。蓝鲸的声音，在广阔的海洋里，甚至能够传播三千英里。他摆摆尾巴，离开了自己的故乡。他要去寻找，寻找一个能够回应自己的同伴，一个能够听懂他歌声的知己。
他从太平洋东岸，逆着加利福尼亚寒流一路北上，到达白令海域，可是在这里，他没能找到他的知己。他穿过了狭窄的白令海峡，继续向北，那里，北极的冰雪正在消融，北冰洋的冰盖正在缩小。他通过了常年冰封的西北通道，到达了北大西洋。
在这里，他感受到了温暖，一股强大的、温暖的水流源源不断地从南方涌来。这是被人们称之为“北大西洋暖流”的水浪，它们在盛行西风的鞭赶下，从万里之外的热带水域而来 ，为高纬度的欧洲带来了奇迹般的温带气候。
凌远向温暖的源地进发。他自北而南，绕过好望角，进入印度洋，在这里，他的同伴更加稀少。他漫无目的地游着，终于来到了太平洋西岸。他锲而不舍地呼唤着，歌唱着，他坚信在某一个角落，一定有这样一个知己，能够听懂他孤独的歌声。
李熏然汗毛倒立。
“报告艇长，我们捕捉到了一个可疑的声波。根据信息分析，不像是海洋生物。”“立刻以同声波回复，要求对方应答。”艇长是一个老兵了，见多识广，沉稳冷静。“是！”
李熏然自幼生长在海边，对无边的大海充满了好奇。长大后，他应征入伍，成为了一名潜艇兵。他工作认真，热情极高，艇长很喜欢这个青春洋溢的小伙子。
“报告艇长，对面声波异常混杂，无法识别，而且目标越靠越近了，更加频繁地发出了信号”“会不会是海洋生物？看这信号强度，会不会是鲸鱼啊？”一个第一次上艇的新兵问。“不会的。声波频率是52赫兹，鲸鱼发不了这个频率的声波。而且这一带海域属于热带，鲸鱼极少。”李熏然回答道。突然，他声音大变：“报告艇长，目标向我们加速移动了。”“一级戒备。”一时间警铃大作，各个人员立刻就位，严阵以待。
凌远很兴奋。他的歌声终于有了回应。虽然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，但是对于孤独了二十年的他来说，只要有回应就是好事，不是吗？他迫不及待了，他迫不及待地向那个声波的发出者游去，他要看一看自己的知己。
初次见面，双方便都愣住了。
“熏然哥到底行不行啊···”新兵小声嘟囔了一句：“这不就是鲸鱼吗···”李熏然也有些讶异：“这这这···这怎么可能？！！！”一场乌龙，那些本在休息的士兵嘲笑了他一顿后便又散开了。凌远本来以为会是同类，结果却是个从没见过的鱼。长长的，圆圆的，凌远好奇地想上去碰碰，却看到对方赶紧躲开。
笑话，鲸鱼是什么体格的。他就是蹭蹭也够潜艇喝一壶的。
凌远看到对方那么躲着自己，就像之前的同伴一样，垂头丧气起来，难过地哼唧了一声。这一下，那个52赫兹的信号又被捕捉到了。确认完毕，就是这头鲸，他能发出52赫兹的声音。
潜艇躲开鲸鱼的触碰后便停了下来，也并没有走远，只是倏地一下打开了探照灯。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海底中的一小块天地，就像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希望的灯。
凌远又开心了起来，他的知己不走了，还像他示好哩。于是他又开心地游了过去，他靠近，知己躲，他靠近，知己躲，虽然躲来躲去，但是却一直在原地打转儿。对了！凌远恍然大悟，这不就是之前他看到同伴们玩的游戏吗？
他更开心了，他看同伴们玩了二十多年，一直想加入到这个游戏中去。他也曾小心翼翼地游过去，发出温顺的请求：“能带我一起吗？”可是同伴们永远只是停下来，看他一会儿，便游走了。他的知己真好，一见面就愿意陪他玩游戏。一想到这里，他便感激地致谢。
李熏然和他的战友们苦恼不已，还从没见过这么好奇心旺盛的鲸鱼。他们有任务在身，航线都是既定的，不能随意更改。可是眼下这条鲸鱼竟然对他们的潜艇这么兴趣浓厚，对他们纠缠不放了。对潜艇兵来说，自家宝贝被鲸鱼看上，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鲸鱼一般都性格温顺，见到人类的船舶艇舰都会远远避开，二者共享辽阔的海洋，互不打扰。大海这么大，我们又没拦住你的路，又没影响你吃饭睡觉，为什么一直不放我们走，还不停地发出声波啊！莫不是这头鲸是个傻的？
凌远发现他的知己不回复他了，便只好停下来，委屈巴巴地盯着他。盯了好长时间，知己啪地熄灭了那个亮亮的东西，绕开它走了。凌远便紧跟上去，只见知己越走越快，凌远也越游越快。或许知己有好东西给他，在前面带路呢。凌远开心地想着。
李熏然他们觉得这头鲸鱼一定是疯了，不然他们就要疯了。从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鲸鱼，躲也躲不开，甩也甩不掉。他们是常规潜艇，水下最大航速也就不过十几节（1节=1海里/小时，1海里=1.852千米），即使他们全速开动，也就比蓝鲸平时的速度快一些，远远甩不开蓝鲸。更何况他们物资有限，不能长时间全速冲刺。
艇长也无可奈何。他当兵多年，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。鲸鱼是珍稀动物，他们不能射杀，而且也不忍射杀。不过好在这条鲸鱼过了最开始的兴奋期后，只是远远地跟着他们，也不乱叫乱靠了。“跟就跟吧。看在他也挺听话的份儿上，不管他了。”艇长下了结论：“反正也不影响完成任务。”
“艇长你没有办法了就直说，你知不知道这样说很傲娇。”新兵继续吐槽。
于是凌远就一直跟着他的知己走走停停。他慢慢地发现，只要他不乱说话，他的知己就会慢慢悠悠地在水底游。于是他就闭了嘴，只是默默地跟着。有时他的知己停了下来，他还会上去讨好似地绕着他游两圈，这个时候他的知己便会亮一亮最为回应。终于有一次，在嬉戏中他的尾鳍不小心扫到了对方，知己和他相比，身娇体弱，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碰，但是他的知己被大力推了老远。他吓了一跳，赶紧上前去安慰，好像是没事。凌远想到，因为他的知己又亮了亮。不过回味起刚才碰触的感觉，冰冰的、硬硬的，好像不是很舒服呢。
李熏然他们被吓得不轻。一股大力突然袭来，潜艇全员被摔得七荤八素。他们赶忙检修各项仪器，看是否能正常运转。“报告，我们的探测镜好像坏了，得浮到水面上检修。”李熏然一番检查后，无奈地说。一般潜艇出海，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轻易浮上水面。但眼下无可奈何。
李熏然他们在上浮的过程中，发现那头鲸鱼也随着他们上浮。终于，海水开始变得澄澈，潜艇兵们终于看到了久违的阳光。他们浮到了水面上。
这是李熏然第一次在阳光下看到凌远。潜艇在这边浮着，凌远就在一旁安静地陪着，想游过来又不敢，委屈的表情配着大个儿的身体，有着莫名的萌感。
休息的潜艇兵们都挤上来看稀奇。他们多是新兵，第一次下海，因为工作乏味枯燥，长达几个月缩在狭小昏暗的空间里，心里都非常压抑。骤然间有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大家伙一直陪在他们身边，这群小伙子们爱心爆棚，都对他充满了好奇和喜爱。
阳光灿烂，蓝天如洗。海风阵阵，空气清新。小伙子们都心情大好，兴奋不已，对着凌远大喊大叫，挥手致意，有些还吹起了口哨。凌远刚开始还十分害羞，后来发现那群小人儿分外热情，便试探着喷水致意。谁知那群小人儿看到之后更加兴奋，凌远便心知他们是友善的，便试探性地摆了摆尾鳍，那群小人儿更加兴高采烈，手舞足蹈起来。凌远开心极了，也用声音回应着他们的热情。
然后李熏然就一个激灵，差点把自己掉到海里。
鲸鱼体量大，声音也是极大的。只不过普通鲸鱼的声波赫兹属于次声波，人类耳朵听不到。可是凌远是一个异种啊，他的声波有52赫兹，远超人类听到的下限20赫兹，因此他骤然一吼，震耳欲聋，本就在专心修理的李熏然被吓得脚下打滑。
“当、当、当。”李熏然用工具敲击着潜艇表面，大声道：“你们是上来干嘛来的啊？该过来搭把手的搭把手，该抽根烟的抽根烟，该上厕所的上厕所。好不容易浮上来一次都不知道好好珍惜，该干的事儿没干，等再回到水下的时候哭都没处哭去。”
小伙子们一哄而散，只留下李熏然一个还在叮叮咣咣地修理着。他看了一眼凌远，笑笑：“你这大家伙，真是给我们添麻烦。”说完，自顾自地唱起了家乡的歌儿来，继续修理仪器，偶尔抬头看看他。
凌远第一次听到人类的歌声，心里高兴的不行。他是喜欢唱歌的，当他游弋在辽阔的海洋中时，他便一直在吟唱着，吟唱着自己的孤独，吟唱着对同伴的渴求。现在，终于听到了同样的歌声。虽然听不懂内容，但是他知道，这个歌声传递的是善意。
音乐，跨越的不仅是种族，还有物种。当两个民族或是国家的人，无法用语言传递情绪的时候，音乐便可以展现出它神奇的魅力。正如我们都听得懂《命运》的悲壮，《金蛇狂舞》的喜庆，《喀秋莎》的淡淡愁绪。
凌远听到了李熏然的善意与温柔，他沉醉在这歌声里，也低低地迎合着。细细听来，像是大海的呢喃。
很快，李熏然他们此次出海的任务便完成了。在返航的时候，有新兵盯着凌远恋恋不舍地问：“熏然哥，你说我们回去了，这头鲸鱼该怎么办啊？”“继续在海里游呗，大海这么大，你还怕装不下他？”“可是你不是说过，它应该和其他鲸鱼沟通不了吗？”“我瞎猜的你也信？”“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，他为什么非要紧跟着我们的潜艇不放啊？他为什么不去找他的同类？”
李熏然无话可说。其实他心里的想法和新兵们如出一辙。如果凌远真的有同伴，真的生活地很滋润的话，是不会追着他们的潜艇，在不适合鲸鱼生存的西太平洋跟随了这么久的。
或许，他真的很孤独吧。孤独到哪怕就是一个死物，他也愿意跟着。潜艇还可以回港，可是海洋广阔，凌远的港湾又在哪里呢。虽然这些新兵们都恋恋不舍，可是潜艇回港之后，凌远便被挡在了港口之外。他久久徘徊，不愿离去，发出的声音委屈不满，让人听了十分难过。
后来呢？后来李熏然他们照常训练、出海、执行任务，再没有见过凌远。鲸鱼的归宿是海洋，那里宽广辽阔，任由它们驰骋。或许它已经找到同伴了吧。李熏然想到。不过，自己的一片心思倒是辜负了。他这次执行完任务回家探亲的时候，委托自己的发小，音乐学院高材生曲和拉了几支曲子，自己用软件转化成了凌远能够接收到的频率，专门带了来。看来，应该是没有机会了。
几年后，李熏然当兵期满，军官转业。他热爱大海，不愿意离开这一片蔚蓝，便留在这里做了海警，继续守卫着祖国的海疆。这里气候炎热，远离大陆，幸好这几年国家投入巨资，改善南海诸岛的生活设施，他们也能于这终年盛夏中觅得一片清凉。
每当傍晚气温回落的时候，李熏然便喜欢到海岸边去散步。黄昏时分，海风凉爽，吹散了一天的暑热。大海的潮声阵阵，更凸显了远离喧闹的安静。李熏然坐在礁石上，正享受这难得的放松之时，他又听见了那阵阵的呜咽，像是海哭的声音。
他猛地站了起来，是当年的那头鲸鱼。
李熏然赶忙奔回宿舍，翻出了当时搁置数年的磁带，还顺走了队里的高音喇叭。曲和录制的，是非常温柔的曲子，安静舒缓，让人放松。凌远应该是听到了，他发出了欣喜的叫声，向着李熏然这里游来。看到了远处冲天的水浪，李熏然又换上了一支更欢快的曲子。不一会儿，就看大一个硕大的黑影跃了出来，又重重地拍到了海面上。凌远这是在表达他的喜悦。
从此之后，一人一鲸似是达成了什么约定似的，每天傍晚，都会来到这里，共同吟唱，互相应和。后来，岛上的其他人也被吸引了过来，有时队伍之间的拉歌比赛，也会在沙滩上进行。气势雄壮的歌吼出来之后，凌远也会喷起水雾助兴。
大海浩瀚无垠，它容纳了所有的孤独寂寞与悲哀痛苦，也容纳了所有的邂逅相遇与久别重逢。凌远低沉悠远的吟唱，在环绕半个地球后，终于在太平洋西岸得到了回音。即使是52赫兹的鲸鱼，也能觅得自己的缘分。那些沉浸在孤独之中的人们啊，请不要放弃寻找。当你走过潮起潮落，看过云卷云舒后，或许ta就在下一个转角，等着你，看向你，对你说：“还好我们都没放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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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：本篇中凌远游经路线是根据鲸鱼Alice的游经路线改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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